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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子晚报》刘海粟杨守玉旧照藏“秘史”

时间:04-29 来源:南京艺术学院 出处:www.daxuecn.com

  

《扬子晚报》刘海粟杨守玉旧照藏“秘史”

阔别70年,刘海粟和杨守玉于1980年在常州最后一次见面。

刘海粟杨守玉旧照藏“秘史”

  一位是著名画家,一位是“乱针绣”创始人,青梅竹马被拆散,扬子晚报《档案穿越》今披露一段他们分离70年后再聚的凄美情缘

  他们青梅竹马却“八字不合”,分离70年再聚常州,两月后终身未嫁的杨守玉悄然离世

来源:《扬子晚报》2013年A10版

《扬子晚报》刘海粟杨守玉旧照藏“秘史”

  人物简介

  杨守玉

  (1896-1981)

  现代刺绣工艺家,乱针绣创始人。

  工画善绣,能诗会文。

  刘海粟和杨守玉,前者是著名画家,后者是“乱针绣”创始人,两个名字无疑在中国现代史上熠熠闪耀。但或许少有人知,他们是一对祖籍常州的表兄妹,曾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却因一句“八字不合”被拆散,一别就是70年……要不是少数密友以及刘海粟自己偶曾谈及,两人的凄美情缘将永无人知。

  一个偶然的机会,记者在常州市档案馆看到一张拍摄于上个世纪80年代的照片,其中已是白发老者的刘、杨二人正在交谈。一段令人扼腕痛惜的凄美爱情由此揭开。

  照片中的相逢

  从避而不见到主动登门

  杨守玉开口:“九哥,我们都老了”

  照片中的当事人都已作古,但见证了这段往事的亲历者仍有数位在世。

  “那是1980年10月,刘海粟到常州来参加一个活动时,我们为他安排了与杨守玉的会面。”说这话的是常州画家金铁莲女士,“我当时20岁出头,在常州市文化局文化创作组工作,被指派全程陪同刘海粟夫妇。”

  在金的记忆中,当时早已蜚声海内外的刘海粟“精力充沛而且健谈”。“闲聊中说起了常州的‘乱针绣’。”刘海粟主动提及了“杨守玉”,他的一个表妹。

  金铁莲对杨并不陌生,“很快找到了杨先生在工艺美术研究所的后人,知道老人仍然健在。”

  “我去见她吧。”刘海粟似乎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见这位表妹。

  于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金铁莲陪同刘海粟来到了位于常州顾家弄的杨家大院。“杨家人把我们直接带到了守玉先生的卧室,我记得穿过了一道走廊和一间客厅。”但奇怪的是,“明明刚刚还在家”的杨守玉却不在室内,“房间里设施简陋却很整洁。”让金印象深刻的是,刘海粟进屋后就被五斗橱上杨守玉年轻时的相片吸引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了很久,眼睛里有泪光闪动。”

  几分钟后,金铁莲在客厅后的一间偏房内找到了杨守玉,“那是间隔出来的小房间,距离刘老站的地方只有几米远。房间里仅够放几张椅子,杨先生安静地坐着,手里拄一根拐杖。”任凭金和家人如何劝说,杨守玉只是摆摆手,脸色古怪而紧张。

  无奈之下,金铁莲只好告诉刘海粟“杨老身体不适”,便带着他悻悻而归。

  其后几天,刘海粟再未说起过杨守玉,直到后者主动登门。

  这次的讲述者是常州乱针绣名家狄静,当年作为常州工艺美术研究所的年轻学员,她曾多次得到杨守玉点拨教导。“有一天,所里让我随车到杨先生家,接她去常州宾馆。”狄静告诉记者,临行前她在杨老卧室中等了很久,“先生把所有衣服都翻了出来,一件一件试却总不满意。”最终,杨守玉套上了一件侄女杨春天的黑色外套,在镜子前照了又照才终于出门。

  一路无话,但狄静能感受到老人内心的激动和紧张,“她几乎不停地整理衣服、发饰,在所里指导我们刺绣时的威严淡定全然不见。”

  这番评价和金铁莲随后所说颇为一致,“我在门外迎接并领她上楼见刘老,一路上杨老没说话,浑身不停颤抖。”

  终于在常州宾馆二楼的客厅里,两个老人见面了。金、狄等人的讲述或可还原当时场景——刘海粟先开口喊了一句“祥妹”,杨守玉直盯盯看着他很久才低声说,“九哥,我们都老了。”

  祥妹和九哥

  青梅竹马却难成眷属

  长辈一句“八字相克”,两人从此分离70年

  祥妹和九哥,两位时年86岁的老人已阔别整整70年。

  曾写过《人淡如菊——杨守玉传记》的常州作家钱月航在接受采访时,向记者讲述了刘海粟和杨守玉在人生之初的美丽交集:

  杨母与刘父是亲姐弟。刘海粟在家排行老九又年长数月,杨守玉一直称他“九哥”;而杨因乳名祥云,则被刘喊作“祥妹”。祥妹小时候经常到舅舅家玩,和九哥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刘海粟14岁那年母亲病故,杨守玉的父亲不久也去世,便随母亲搬到舅舅家居住。从此祥妹和九哥的朝夕相处,一个缺了父爱,一个少了母爱,两颗稚嫩的心在相怜相惜中贴得更近了。

  再到后来,两人共同学画、志趣相投,情窦初开却情根深植,甚至已至非此不嫁非彼不娶。

  转眼成年,当刘海粟和杨守玉满心欢喜地以为幸福可期时,却等来了大人们一句“你们八字相克不宜成婚”的判言。海粟更被指婚于一位林姓女子,守玉知情后当晚便离开了刘家。

  父命如山,刘海粟无奈放下了对表妹的爱慕,但他始终无法接受家庭强加的婚姻,很快远走上海,开始全身心投入对艺术的追求;同一时间,杨守玉入正则女校,师从吕凤子,为其后开创“乱针绣”奠定了艺术基础。

  一晃70年,两人从未见面,却在史书上留下了这样的记载——

  当刘海粟因作模特裸体画而饱受非议迫害乃至远走异国时,杨守玉不仅公开声援,更大胆地创作了裸女主题乱针绣作品,轰动一时;

  当解放后杨守玉的乱针绣事业遭遇低谷难以扩大影响时,刘海粟通过自己的人脉,向北京高层写信力荐。

  70年风风雨雨,九哥成了中国现代绘画的一面旗帜,祥妹则被视作中国刺绣史上一座丰碑。他们在事业上有着各自的精彩与辉煌,感情轨迹却迥然有异。刘海粟前后经历4段婚姻;杨守玉却终身未嫁,红颜空闺,寂寞终老。

  凄美的落幕

  那一次会面持续近一小时

  两月后杨老憔悴离世,未留一句遗言

  没有人知道,分别70年之后当刘海粟主动登门求见,杨守玉为何避之于陋室;以及几天之后,她又是经历怎样一番内心纠结才决定反主为客。

  常州宾馆的二楼客厅内,两人交谈了近一个小时。其内容当时在场的刘海粟第四任夫人夏伊乔曾在回忆文章中有所提及;“大部分时间里只是老师说话,杨表妹听。”听时,杨守玉时而颤抖,时而流泪,“手一直在整理衣领。”这或许不假,因为在文初所言的那张照片中,杨的手还停留在衣领上。

  据夏伊乔说,杨守玉提到了一双鞋,一双她不记得在何时寄给刘海粟的新鞋,“她问老师收到鞋了吗?老师说收到了。”

  “杨老没有留下吃饭,匆匆走了。”金铁莲说,杨守玉走时,抖得仿佛更厉害了。

  杨守玉的侄媳杨仰玉告诉记者,“好爹(对杨守玉的尊称)回来后,没跟我们说话直接进了房间,并开始不愿意吃东西。”再过几天,杨守玉说起了胡话,诸如她要走、要回正则女校上课之类,“偶尔清醒,她不断说自己后悔了,说不应该去见九哥。”

  两个月之后,杨守玉虚弱而憔悴地离开了人世,没有留下一句遗言。

  在常州,记者与金铁莲、狄静、钱月航和杨家后人们讨论最多的话题是:杨守玉这样一个聪慧到发明乱针绣、诗文画刻无不精晓;自律到从不大声说话、永远只坐椅子一角的女子,不应该以这样的方式结束,又为什么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

  或许真的像钱月航所说的那样吧——智慧、克己与激情一直都矛盾地集合在杨守玉身上。至于感情,表现为几十年的风风雨雨,也浇不灭那爱的火星。70个春秋足以让任何感觉变得麻木,但对杨守玉来说,她曾那样深沉爱过,那样长久等过,她终于迎来生命中最炽烈的一次燃烧殆尽,终于可以再无牵挂地离去。

  本版撰稿

  江苏省档案局 袁光 嵇梅

  常州市档案局 甘跃进 刘莹如

  扬子晚报记者 张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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