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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秀研究生之沐先运

时间:06-16 来源:北京林业大学 出处:www.daxuecn.com

个人简介

本人勤勉刻苦,严于律己,热爱生活。科研方面,参与多项国家级和地方科研课题,已发表学术论文13篇,其中SCI论文3篇;参与出版专著2本;参与多项学术会议并作大会报告,获得与会专家高度评价。科普方面,已在《森林与人类》、《生命世界》等主流科普期刊上发表文章11篇,为北京科技之窗网站撰写文章50余篇。社会活动方面,为北京自然博物馆、北京翠湖国家城市湿地公园管理处等单位开展相关职业技能培训和讲座,获各单位的好评。

优秀研究生之沐先运

那些年,我所走过的路

回首间,已然五年……

五年前,三上北京,最终幸运的来到了北京林业大学,跟随恩师从事我所热爱的植物学研究。

清晰的记得,导师对我说:“你要好好学习,以南蛇藤属的分类修订为突破口,把自己打造成为掌握经典分类学与分子系统学研究手段的双料人才!”虽不知前路有多艰难,但雄心壮志自此在心中萌芽。研一期间,我选修了许多基础课程,并前往北京师范大学旁听植物分类学、分子系统学等课程。也开始阅读英文文献,用蹩脚的英语撰写一些课程论文。当回过头去读那些作业的时候,总是不禁莞尔,成片的谬误让自己面红耳赤。对于学习,图书馆是不能放过的。我以植物图册类为主,翻阅了大量图书,偶尔涉猎政治、经济、传记类书籍。印象比较深刻的是一个叫《世纪大讲堂》的系列书籍,内容是邀请各界名流开展的谈话类节目的访问记录。通过他们的高谈阔论,自己的视野也随之开阔起来。一年级结束,我的学习成绩名列班级第一名,拿到了学校最后一届公费、自费制度下评选出来的学习优秀奖。

从事植物分类学研究,光懂理论是不够的。正所谓“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我积极争取机会,跟随导师、师兄开展植物调查工作,提高植物识别能力,建立、夯实自己的植物认知体系。第一次跟随导师出野外,是前往湖北省宜昌市的大老岭林场。在那里,我彻底拜倒在导师渊博的植物认知水平上。车还在崎岖的山路上,导师瞄一眼就能潇洒的指点江山,对山坡上出现的物种侃侃而谈,而此刻的我却在憋着劲争取不晕车、不呕吐、不丢人。三天里,老师看看株形就能推测是什么类群,看看树皮就直接说出拉丁学名来,更不用提看到花、果等器官后做出的精准鉴定了。正是这次手把手的指导,极大提高了我的植物认知水平,激发了植物分类学的悟性,为以后的研究工作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导师的弟子中,在植物分类学领域水平最高的非林师兄莫属了。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导师的办公室,他们正讨论南蛇藤属分类学研究的可行性。虽言语不多,但师兄已然表现出对南蛇藤属较高的熟悉程度。第二次见他,是在主楼,他埋没在走廊中成堆的吸水纸里,认真的整理每份标本。当时心里一阵感慨,在国内近乎唯SCI独尊的今天,能够淡然的开展最为基础的分类学工作,实属不易。师兄也用自己扎实的功底、严谨的科研态度和丰硕的科研成果证明了自己,最终逆流而上,工作于中科院植物所。因此,我一直以林师兄为目标,努力学习、工作,也注重锻炼身体。

导师为了更好的锻炼我,自研究生二年级开始,便让我做“独行侠”,行走于祖国的壮丽河山中。印象最为深刻的,莫过于2009年秋、为期近两个月的云南之行了。我孤独的前往德钦的梅里雪山,在雨崩村接受神瀑的洗礼;孤独的前往香格里拉,在普达措经历心灵的升华;孤独的前往丽江的玉龙雪山,在白水河、黑水河畔饱尝视觉的震撼……腾冲高黎贡山的密林中,我抱着朽木爬过离地10米高的沟崖;文山老君山的脚下,我被一群狂吠的野狗吓得一步三回首;西双版纳勐腊的热带雨林中,我被热情的蚂蟥、毛毛虫“亲吻”的遍体红肿……虽然在深山老林中独行有着数不尽的痛苦,但是每当看到未曾谋面的花花草草时,肉体的痛苦便被抛到九霄云外了。

经历了那次魔鬼般的锻炼后,我就从容的面对后来的各种外业调查工作了。无论是攀爬在广西十万大山陡峭湿滑的瀑布悬崖上,还是游走在海南热带雨林没膝的水沟中,或是奔波在充满野人气息的神农架原始森林里,我在游刃有余之外,还是游刃有余。直到参与了国际重大项目——《泛喜玛拉雅植物志》编写的外业调查,我在和来自中科院系统的四位年轻豪杰为期一个月的藏南考察后,经历了野外生存的第二次升华。那一次,真正体验了革命先烈们经历过的爬雪山、过草地的日子,区别在于我们至少有饭吃,不用忍饥挨饿。每个清晨,从海拔3500米左右的山沟开始徒步,翻越4500米左右的大雪山,下降到3500米左右的河边,找地方扎营做饭。晚上,大家头戴灯具,流水作业,整理七八百份植物标本。由于工作量大,每天干到半夜。寒冷的高山让我们喷嚏不断,鼻涕如身旁的小河流水,源远流长且毫无干涸之意。我们自编口号,相互鼓舞:苦不苦,想想红军两万五;累不累,想想察隅墨脱考察队!如此的翻山越岭不断在日历上重复着,当走出无人区、来到城镇时,那种激动的心情,真是无以言表!

于是,我在外业调查上仿佛除了游刃有余,真的游刃有余了。记得在松山的农家院,一群驴友清晨4点半就起床,吵闹声中向大海坨山顶进发。7点半出发的我,行至“变态坡”时,居然赶上了他们大部队的尾巴。等过了“变态坡”、来到垭口时,赶上了他们所有人。于是我悠然的超越了他们,到达山顶。下山回到“变态坡”,看着驴友们撑着拐杖、颤抖的双腿蹲在地上缓步挪动的模样真叫人揪心。不忍多看,我赶紧小跑下山。10分钟,我下到山脚,比他们快了个把小时吧。奔跑的途中不时听到背后满是羡慕嫉妒恨的唏嘘感慨声,估计也有惊讶的、掉落一地的下巴……

然而,想要看什么样的风光就要受什么样的伤。或许是印证了那句老话: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我居然差点翻船、葬身于北京的百花山中。那次,为了寻找北京市的濒危植物——梧桐杨,来到了一个阴暗的山沟。那里沟深林密,手机没有信号,GPS没有信号。昏暗中,厚厚的腐烂树叶遮蔽了悬崖阴险的嘴脸。我脚下打滑,头朝下,一个漂亮、干脆的后转体——重重的从悬崖上摔了下去。在坠落那个极其短暂的瞬间,眼看着和我一同落下的树叶、碎石,心里却感觉那一刻是那么的漫长,无助的手在空中胡乱挥舞,仿佛用力挣扎、拒绝死神的附体。万幸的是,醒来后,发现头部没事。但手上划了个大口子,周边的石头上、背包上已经血迹斑斑。惊出一身冷汗的我,如果真出现危险情况,恐怕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之后,我用GPS的挂绳进行了简单的捆扎,继续前行……

和其他学科相比,植物分类学是个非常综合的学科,在基本的植物认知能力之外,还要研究人员能够掌握地理、气候、摄影、计算机、GIS等各方面的知识。许多人只是对认知、摄影和外业考察(大家总认为外业考察就是到各种好地方旅游)感兴趣,能静下心来看标本、读文献、做实验的却不多。相对来说,我应该算个中间态吧,能“出得厅堂”,也凑合着“入得厨房”,开展各类实验研究。我认真翻阅了国内外主要标本馆的6500余份标本,其中中科院植物所的2500份被我前后“扫荡”了6遍。通过大量的野外考察、标本查阅和文献阅读,我对南蛇藤属有了较为深入的认识。后来,我又系统的开展了本属叶片、花粉和种皮的扫描电镜微形态学研究;利用5个基因片断,首次系统开展南蛇藤属的分子系统学研究。正是通过这些工作,澄清了该类群中许多重要的问题,并提出了新的、更为合理的属下单位划分系统,将人们对本属的认知提升到更高的层次。

在自己的论文工作之外,我还参与了金丝猴保护生物学研究、长江三峡库区野生植物编目、北京市植物种质资源调查、北京松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综合科学考察、IUCN河北丰宁小窝铺地区生物多样性本底调查、内蒙古乌兰浩特绰乐水库生态环境评估、北京翠湖国家城市湿地公园植物多样性调查等多项国家级和地方科研课题,并主笔撰写了其中许多课题的总结报告。

硕博连读期间,虽然学习和科研工作的时间紧、任务重,但我依然投入许多精力,参与了多项社会活动。例如,受邀为北京自然博物馆、北京翠湖国家城市湿地公园管理处等单位开展相关职业技能的培训和讲座,为中国植物学会兰花分会开展国兰资源普查,为北京植物学会积极开展科普宣传工作。虽然文笔拙劣,但我努力的将自己对植物、对自然的认识和感知转化为羞涩的文字并刊登在了主流科普期刊和网站上,向大家展示生物多样性保护的重要性和生态文明建设的伟大意义。

客观的说,如今的植物分类学是个叫好不叫座、极为重要却很不受重视的学科,这个行业工作人员的收入更是低微的让人难以启口。诚然,我苦过、累过、受伤过,甚至内心犹豫、彷徨、迷茫过,但当在高山流石滩、在草原、在森林、在河流中遇到各种让人心醉的植物时,当自己的成果在国际上得到同行的高度评价时,当为科普和生物多样性保护付出切实行动并获得点滴效果的时候,我的内心充满了喜悦和自豪,更充满了感恩!

没有北京林业大学这样优秀的平台,没有张志翔教授这样优秀的导师,没有身边这帮优秀的兄弟、姐妹,我就难以化蛹成蝶,展翅飞翔!

虽然还有很多不足,前路坎坷,但是,有你们,无所畏!(Asj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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