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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教育》杂志封面报道南京艺术学院居其宏教授感人事迹

时间:09-20 来源:南京艺术学院 出处:www.daxuecn.com

学术魅力与人格魅力的交辉

——记南京艺术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居其宏

文章来源:《艺术教育》 2012年9月号(上半月刊)

◆  倪振林 陈泓历

《艺术教育》杂志封面报道南京艺术学院居其宏教授感人事迹


  居其宏,音乐学家、评论家。1943年4月生于上海,1961年进入上海音乐学院附中,1969年本科毕业。1981年获硕士学位,同年分配到中国艺术研究院音乐研究所。长期从事当代音乐研究及批评、歌剧音乐剧理论与评论、音乐美学研究,1994年被评为研究员。中国音乐家协会会员、中国音协理论委员会委员、中国音乐美学学会会员。现为南京艺术学院教授,音乐学研究所所长,南京艺术学院硕士生导师、博士生导师,南京艺术学院学报《音乐与表演》编委,《中国音乐学》编委、《中央音乐学院学报》编委。2010年受聘担任北京大学歌剧研究院研究员。

  在南京艺术学院的校园里,从书记校长到普通师生见到居其宏总会尊敬地称呼声“居老”。一声“居老”,饱含着大家对他的尊重和敬仰,这除了因为他的年纪和在音乐学界崇高的学术地位外,更重要的是因为他那份对待教育事业的责任与奉献,对待学术正义的坚守与捍卫和对待学术研究的严谨与执着,在这位老者身上,学术魅力与人格魅力的交辉相映,迸发出夺目的光芒。

  “居氏辅导书”里的责任与奉献

  作为国内音乐学界的权威学者,居老的头上自然少不了很多夺目的“光环”,然而和那些光鲜照人的职务、头衔相比,居老最为看重的却是一个最平凡不过的身份——“教师”。用居老的话说,“不管担任什么职务,我首先是一名南艺教师,教书育人不但是我的本职,也是我认为最有意义的工作。”

  自2002年正式调入南艺以来,居老已指导了14位博士生和5位音乐学方向硕士生,同时还担任了11位音乐表演方向硕士生的论文指导教师。在研究生教学和论文写作中,除了面授环节,多年来,居老一直坚持着以“辅导书”的形式,对每一位研究生的学位论文写作进行一对一的书面辅导,而这一本本倾注无数心血的“辅导书”也成为了居老爱生敬业、传道解惑的最好体现。

  “长、细、准、透、严”,很多学生经常用这5个字来概括“居氏辅导书”的特点。

  “长”,即篇幅长,每本辅导书无不是洋洋洒洒,字数最少的也在万字以上,在南艺工作的10年里,辅导书的总篇幅已近70万字;“细”,即批改细,从语句间的逻辑承接,到错字病句,再到字体字号,即便是最细微的错误也逃不出居老的眼睛,就连文章中标点符号的错误也常被一一列出;“准”,即把脉准,不管学生的论文涉及音乐学的何种领域,篇幅多长,辅导书总能一语点破文章的“死穴”;“透”,即讲得透,针对学生论文中的各类问题,居老总是会耐心地分析问题产生的原因,鞭辟入里、入木三分,同时帮助学生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和途径,提出修改完善的建议或方案;“严”,即要求严,在很多同学的辅导书中经常会看到类似这样的话:“这段文字如此定稿已无大碍,但仍有进一步完善的可能,你不应该以这样的标准要求自己,希望再加把劲,不要留遗憾。”

  在众多辅导书中,博士生王建的那一份或许最为特殊,这也是居老迄今为止“耗时最多、用力最猛”的一份辅导书,从这份长达5.3万字的辅导书里,王建感受到了老师如同父亲般的严格与慈爱。

  读书期间,王建和妻子都没有稳定的经济来源,夫妻两人还有孩子要抚养。巨大的生活压力使得王建意志消沉、常常借酒浇愁,博士论文的研究撰写工作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眼看着答辩日期日益临近,居老的心里焦急万分,他担心的是,如果延期答辩,王建的工作就很难落实,一家三口还将度过一年清苦的日子,他说:“作为你的导师,我实在不忍看到这样的情况发生。”然而,即便如此,对论文质量,居老却没有丝毫放松要求。

  王建的论文初稿完成的那天,正在参加中国音协新春联谊会的居老,因为对论文放不下心不得不中途退场,刚回到家便马上开始阅读论文并写作辅导书。经过了连续10天的伏案工作,年近古稀的居老已是疲惫不堪。在辅导书中,居老对论文进行了逐段评阅,列出来的修改意见多达120条。在辅导书的结语中,一段父亲般的教诲让王建每每想到都会心绪难平——“作为你的导师,每听及此(借酒浇愁、自暴自弃),在同样为你痛苦而担心的同时,我也想告诉你,这不是一个意志坚定、性格刚强的爷儿们在面临人生挫折时该做的事情、该有的作为……我要求你:必须坚决、干净、彻底地排除那些不争气的心态和做法,立即振作精神。我相信,在你我师生的彼此默契配合、共同努力奋斗之下,这篇论文是有希望修改好的。”

  在一本本辅导书的字里行间,老师对学生的那份责任和奉献,体现在很多不经意的细节之中。2010年的寒假前,李洁完成了硕士论文的初稿,没想到仅仅一个星期后,一份两万多字的辅导书便发了过来,居老要求她放弃春节休假抓紧时间修改。这样的要求似乎有点不尽人情,然而当李洁无意间看到辅导书“2011年2月2日大年夜”的落款时间时,之前的抱怨随即被深深的感动所替代。在随后的一份辅导书中,居老写下了这样一段话,“这个春节和寒假让你在修改学位论文的紧张忙碌中度过了。这看来有些残酷,但我们既然选择了音乐学这门职业,便注定与鲜花、掌声、热闹、富有、光鲜等等无缘,而只能以孤独、枯躁、冷寂、清苦等等作伴;若在这行干久了,也就不以为苦,反以为乐矣。”

  学术诚信前的执着与坚守

  教书育人也好,著书立学也罢,“诚信”始终是一条不能跨越的道德底线,这也是居老为人、为师、为学一直严格遵循的基本原则。在他看来,“那些急功近利者、弄虚作假者的抄袭剽窃之举、欺世盗名之作,除了徒增学术垃圾、造成出版资源和阅读资源的无端浪费之外,更重要的是腐蚀学者灵魂,消解学术道德,助长投机取巧的风气,因此更有必要运用学术批评的手段进行揭露。”

  从2000年公开发表了第一篇学术反腐文章以来,面对音乐学界出现的各种学术不端现象,居老化笔为剑,坚定地扛起了学术反腐的大旗。至今为止,他先后在《人民音乐》《中国音乐学》等杂志上发表了十余篇文章,弘扬学术诚信,倡导“明学理、正是非”的学术氛围。

  也正是因为这份对学术诚信的捍卫与坚持,2008年的一场“退会风波”让居老成为了学界关注的焦点。

  当时的居老在国内音乐评论界一家重要的学会里担任副会长。一次,该学会在决定是否发表揭露某音乐学院领导涉嫌抄袭一文时,没有依据理事投票的结果,仅因学会主要负责人的“一票否决”就使得这篇文章没能发表。事后,居老向学会提交了《退会申明》并在其博客中写了一篇题为《学术腐败:没有赢家的赌场》的文章,以此表明一个学者在反对学术腐败上不屈从、不妥协的人格立场。

  此事件在国内音乐学界掀起了不小的风浪,一时间,不少学者纷纷著文为学术正义摇旗呐喊,有位学者在文章中这样写道:“是什么让您对‘音乐界的学术反腐前景依然乐观’呢?显然不是事实,而只是一种‘邪不压正’的信念。而在‘没有赢家的赌场’中,其实也包括了带着这种信念干预‘赌场’的人。”

  对待学术界的学术腐败现象,居老是深恶痛绝的,而对自己的学生,他的眼里更是揉不进一丁点的沙子。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是居老对学生们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多年来,学生们经常会听到老师用这样的比喻来告诫自己:学术造假行为实际上是造假者在自己的学术道路上埋下一颗“不定时炸弹”。这颗炸弹究竟何时起爆, 造假者茫然不知,只能为此惶惶不可终日。然而炸弹一旦引爆,造假者的学术声誉便会葬送于轰然一声的巨响之中。而一旦他的学生中有投机取巧、悖于学术诚信的行为,必然会遭致居老严肃的批评。

  曾经有一位博士生在写作学位论文时,将网上“荡”来的几段文字直接“粘贴”到了自己的文章里,本以为十多万字的文章,这点小瑕疵很难被人发现,即便发现了也无伤大雅。但他的“小聪明”还是没有逃得过居老的眼睛。随后,愤怒的居老在给该生的“辅导书”里留下了如下几段话:

  这种连本科生都能一眼看出的小伎俩和小把戏,除了坑害你自己之外,又能糊弄得了谁呢?你的导师是吃素的?答辩委员会的博导们都是傻子?即便我们这些人眼睛都瞎了,学术良心给狗吃了,广大人民群众的眼睛可是雪亮的!来日肯定要将此文挂在网上,不仅是你本人,就连导师和所有答辩委员以及整个南艺音乐学的博士学位教学,都将颜面丢尽!

  ……

  再一次严肃提醒你:学术研究是一个清苦、孤寂的事业,需要踏踏实实、老老实实、刻苦钻研、科学严谨的学风,决不允许偷奸耍滑,投机取巧;故而,此病若不根治,不仅这篇论文不能提交答辩,你今后的学术生涯必然会出更大的纰漏——我先把话撂在这儿,日后勿谓言之不预。

  学术研究中的严谨与执着

  作为我国音乐批评方面的刀锋手,居老敏锐的眼光、犀利的文风、和勇往直前、始终如一的个性,吸引着许多慕名学子。不光是在南京艺术学院,在北京和上海的音乐学府里,都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如果就读音乐批评专业的学生拿到学位时,却不知道居其宏老师,真是一件很丢脸很失败的事。因为如果不了解居其宏,就等于并不了解中国当代音乐批评。”

  音乐批评是居老钟爱一生的事业,在他看来,学术界如果少了争鸣的声音,少了批评的鼓号,必将会成为一潭死水而不断腐臭。“用‘有容乃大’的胸怀,追求‘和而不同’的境界”,带着这份学术理想和对事业的执着,居老从事科研工作数十年来笔耕不辍、立言不止,在国内各种报刊上发表论文和评论300余篇,出版了学术专著10余部、论文集10本,因其深度的学术观点和严谨学术风格,受到了学界同行的广泛好评。

  “严谨、严谨、再严谨”,无论是在教学还是在研究中,这样的态度始终被居老恪守。他的本行是歌剧和音乐剧的史论研究,后来是当代音乐研究。至于目前他最有发言权的音乐批评,居老开玩笑地说:“其实也是客观形势所逼,是被逼到这个岗位上来了。”

  在居老奠定人生观与学术观的青春时期,他目睹了很多音乐家的坎坷命运。当时正处在文化大革命时期,音乐批评的攻击很大,一些人把音乐批评当做政治斗争的工具,一大批非常优秀的音乐家被打成右派,这给我国的音乐创作、音乐表演、音乐学术研究造成了很大的伤害。改革开放初期,血气方刚的居老撰文提出了音乐发展要在“不脱离政治的前提下,淡化政治”的主张,认为音乐不应过于趋于政治化,成为意识形态化的“单一武器论”。此论一出,立即在学界引起争鸣。

  在学生眼中,老师的底蕴深厚、文字犀利,他的学术成就,往往是后辈晚生们追索仰望的高峰。居老一直告诫学生:“很多人认为音乐批评只能是吹喇叭抬轿子,只能说好不能说坏,这是我绝对不允许的,批评家作为独立人格,应该有自己独立的判断标准和喜好,可以是主观的错误,但是不能不发出自己的声音。批评家不能指导实践,他们是间接地良性互动关系,彼此影响,彼此支持。策略因人而异。”

  严谨、执着、认真、直率,这就是居其宏,一位闪烁着智慧光芒的仁者和智者。(文中王建、李洁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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